“嗤,慕容赤霄,原來你就這點本事,還不夠給我玩。嘖嘖,沒想到吧,堂堂一國之君,如今竟敗在本姑娘手上,這個你曾經(jīng)肆意凌辱的妃子手上。呵呵,這滋味,不好受吧?”赤裸裸的嘲諷意味十足,女子勾起的唇角噙著幾分嗜血和冷漠,一面把弄自己的玉指,一面搖頭做宛若嘆息的說道。
說著,袖袍一甩,微低的額頭猛然間抬起,銳利的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滔天恨意直直射向那倒在血泊中的黃衣男子。無數(shù)的雪花剎那間漫天飛舞,是惶恐么?也是,它們那么純潔。
“呵,是呀,我這輩子都沒有輸?shù)哪敲磻K過。不過,能敗在你的手上,問月,就夠了。”原本也許是很好的情話,他的聲音很輕,仿佛風(fēng)一吹,就散了。獨孤問月卻只是冷笑一聲:
“問月,既然你要折磨我,我無怨言,只是,我想,有件事,你應(yīng)該知道。”慕容赤霄的優(yōu)雅聲音再次入耳,只是卻帶著一絲玩味。
“不過,我也不想知道,這種毫無價值的的話,聽了只會侮辱我的耳朵。”忽地一轉(zhuǎn),玩味的笑容也散了。只是起身向慕容赤霄走近了幾步,一席白衣的她在月光的映照下愈發(fā)淡漠,三千青絲隨風(fēng)而舞。這一刻,她的美是由內(nèi)而外的,像純潔的月光一樣讓人無法褻瀆。她是冷漠的,也是純凈的,更是優(yōu)雅的。只是嘴角的那抹嗜血的弧度,卻在提醒著,她不是溫婉圣潔的蓮花,而是,而是幽冥河畔的曼珠沙華,致命的魅力,致命的危險。
“聽說逍遙兄曾愛過長得和你七分像,性格卻很溫容的女子。疼那女子算是疼到骨子里了。卻因王位之爭而喪命。逍遙兄可是……呵——”慕容赤霄的聲音還是很優(yōu)雅,很輕。尤其是最后一聲輕笑,似嘲諷,似嘆息,道不清,說不明。
夜本就清冷,待手下將慕容赤霄帶走后,獨孤問月獨自看著茫茫的雪原,眼中卻是不應(yīng)有的迷茫。仇都已經(jīng)報了,應(yīng)該痛快的大笑呀,還有什么不滿足的么?耳邊又響起慕容赤霄走失的話語:“有沒有想過,也許一切,都只是個騙局呢?呵,問月?”是呀,如果,這一切,真的只是騙局,那,該多可怕……
搖搖晃晃的便要向回走,月光只是勾勒出了一個孤獨的輪廓,但僅僅是輪廓,就足夠讓人感受到她的悲傷。太累了,也許也該休息了。獨孤問月想。于是,一個白色的影子便倒在雪地中,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緩緩的,落下了兩行清淚……
紛紛揚揚的大雪還在繼續(xù)肆虐著,漸漸掩住了女子的似雪白衣,恬靜睡眼,以及,那被風(fēng)揚起的三千青絲。靜靜的,茫茫的雪原此刻就像一幅畫一樣靈動美好……
聲音也是一如慕容赤霄的優(yōu)雅,只是還存著溫柔,獨孤問月卻甚是不屑,
“這,想是月兒看錯了吧,乖,先回月錦閣休息一下,慕容赤霄我自會替你處理。”逍遙逸只是停頓一下,便將慌亂神色斂起,又是溫和一笑。
“而是,那個我一直以來都愛著的你——逍遙逸。”最后的三個字,一字一頓的,明明該是咬牙切齒的,卻生生帶了那樣一絲不應(yīng)有的茫然。不給逍遙逸任何說話的機會,又繼續(xù)說到,
“呵,是不是很驚訝我竟然會知道?是不是在想當(dāng)初知曉那件事的人明明都已被你所葬,真相早已被隱瞞,我一個不滿十歲的孤女,又如何知曉這背后的齷齪骯臟?”說到這里,獨孤問月停了一下,轉(zhuǎn)身望向一輪孤月。
蒼涼的月色映在似雪的肌膚上,玉般晶瑩剔透。風(fēng)吹過,雪揚起,青絲亂,素紗落。逍遙逸楓望到此時的她,突然莫名的心一陣慌亂,將失,永逝。那時的他腦海里只有這四個字,他不懂,亦不想理會?僧(dāng)他懂了,她,早已不在了。抬眼望著前方的背影,瞇起了雙眼,一絲殺意閃過。
“所有知道你秘密的人,殺-無-赦——”淡淡的語氣,透著一股悲涼。
因回憶而彎起的唇角卻在聽到獨孤問月的話時竟是一愣,殺無赦么?那么嗜血的自己,當(dāng)初又是如何縱容眼前這個女子在自己的懷里撒嬌嬉鬧,然后一點點的長大的呢?一幕幕的,為何那畫面,那么熟悉,好像,好像她……對了!她,是她!只有她才會令自己舒展眉頭笑得開顏!
獨孤問月許是感到了逍遙逸氣息的變化,詭異的勾起紅唇,“逸哥哥,這把寒月姬,月兒好喜歡啊。”說著,便提起了那把劍放在手中把玩著,卻未曾回頭,她想要的目的,已經(jīng)要達到了。
呵呵,是呀,靈兒,獨孤問靈,是的,我若回也只剩一句我曾經(jīng)是,但如今,卻只斬釘截鐵的一句“不是。”便打破了他所有的希冀。后悔么?后悔為何自己現(xiàn)在才知道?呵,從你一開始選擇欺騙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不配擁有這一切了!只是為什么,自己還是那么想哭……
忽然心口一陣絞痛,呼吸一窒,雙手按上隱隱作痛的地方,一陣一陣的,好像要喘不過來氣似的。額頭上沁著細微的汗珠,寒月姬插入雪地,獨孤問月?lián)釀Π攵,又是寒毒發(fā)作了么?呵,真是時機呢。踉蹌著又站起來,轉(zhuǎn)身,望著逍遙逸,那個曾經(jīng)讓她愛得深入骨髓的男子,輕笑。
“還認得這把劍么,寒月姬,劍的主人必得是無情無欲,就好像魅影族的圣女,注定不會擁有完美的愛情,哪怕它短暫的像一場煙火卻毫無煙火綻放那一剎那的絢爛,否則,寒月姬的威力就會像神女鼎一樣,不及它的千分之一。呵,之前因為你,我從未試過它的真正威力,今天,就讓我用它,斬斷這一切吧。哦對了,這也是你當(dāng)初贈我這把劍時告訴我的話呢,呵呵。”
逍遙逸沉浸在獨孤問月的那一番話中,未曾注意到女子的異樣。低頭想著,究竟是自己當(dāng)初把獨孤問月當(dāng)作了獨孤問靈,因為思念所以才會對她們說同樣的話,還是,眼前的女子真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可人兒。直到,“嗤——”是劍刺入心臟的聲音,逍遙逸才愣愣的抬起了頭,看到這輩子最令自己后悔的畫面……
“我要你愧疚,愧疚一輩子。呵,你愛的從來都是獨孤問靈,咳,我才不要做她的替身,哈哈。”微弱的聲音被風(fēng)揚起,碎雪花一般飛舞著。“寒月姬,哈哈,知道為什么之前的我明明有情,威力也那么大么?因為,你不知道,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劍走偏鋒,可以,將他的力量發(fā)揮到極致,那就是,以鮮血為引,將劍的至寒之氣,渡至,我身,每至弦,月,毒發(fā)三刻,漫布,全身,噗——”話至一半,忽的一口黑血自口中噴出,為這妖艷的曼陀羅更添了邪氣。
“不!問月,不是的,我一直愛的,都是你啊,只有你,只有你!”眼淚夾雜著哭聲終于爆發(fā),在整個雪谷中一次又一次的回蕩著。這個曾經(jīng)冷峻生硬的男子,終于生平第一次留下了曾一度被他視為懦弱的眼淚,只是這一次,它的名字叫悔恨。
“不!不要。∥覑鄣氖悄惆栐!我負了你,你應(yīng)該殺了我呀!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只剩下空谷得回聲不絕于耳,風(fēng)兒又刮過,卷起一點哭泣的雪花,悄悄的走了……
終于,是與你錯過了么?
終于,要讓我后悔一輩子么?
望著那把寒月姬,逍遙逸又笑了,那個傻瓜,寒月姬是自己師傅所賜,它的弊端自己又會如何不清楚,就是因為知道,才會將這把劍送給你呀,這樣既能籠絡(luò)住你的心,又能將你利用到極致。呵呵,你真傻,傻到讓我嘗到眼淚有多么的苦澀,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呀……
聽到這似贊非贊,輕呷了口香茶,緩緩道,“他終是心不夠狠,兒女情長,不是戰(zhàn)場上所應(yīng)有的。”又露出一抹道不明的笑。只是,為何這茶那般苦澀?心口好像少了一塊兒……
。ㄗ髡哂性,記住,如果你發(fā)現(xiàn)你愛上了一個女孩,就請珍惜她,別等到失去才來后悔,無論你是否有一個記憶里完美的她,只需要記住,與其等待一個飄渺的曾經(jīng),不如保護好那個愛你你也愛著的她。)
初二:成靜
塞外,大雪紛揚。
“呵,別以為你曾經(jīng)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就會這樣一筆勾銷,告訴你,不可能!我要將你折磨得生不如死,讓你看著你所想要的東西一點點的被我奪走。哈哈哈,你不是渴望這一國之君的位子么?我偏要你可望而不可及!”
慕容赤霄,這位烈焰國曾經(jīng)的皇帝,倒也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浸染,本來是半跪狀,支撐著想要站起。卻不料受傷太深,試了幾次都無法,只好放棄。終是仰面躺在血泊中,卻發(fā)出一聲輕笑。
“慕容赤霄,你以為,我還會再信你的那些花言巧語么?哈,然后再傻傻被的被你傷的遍體磷傷?嘖嘖,你說,你是太蠢了呢,還是傻了呢?現(xiàn)在想起來說情話了,呵呵,我可不是你的蘇晴妹妹喲。”嘲諷之意不言而喻。而后,又勾起一抹明媚的笑,讓那本就是花容月貌的面容更加美不勝收。只是那笑中究竟是幾分嘲諷,又是否摻雜著苦澀,就不知道了。
呵呵,我感興趣的事?沒有什么比如何折磨你更令我感興趣了。獨孤問月心想,只是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很快的被掩飾住,笑問:“哦?我倒是不知道,你的臨終遺言,會是什么呢?呵呵。”越說,便越冷漠。冷冷的月光,冷冷的飛雪,還有,冷冷的聲音。
“我們的賬,一筆一筆算!沒關(guān)系,我有的是耐心。哈哈哈哈哈——”肆無忌憚的狂笑聲一陣陣的,不絕于耳的。空中漫步的雪花似是受了驚嚇,紛紛飄落,急匆匆的。獨孤問月踏著雪一步步走近慕容赤霄身邊,又走過。
“呵呵,你倒不如先瞧瞧你自己的處境再去關(guān)心別人。別死了,否則就不好玩了。”獨孤問月腳下一頓,冷冷說道。眼望著那輪孤獨的明月,企圖將自己的煩悶冷卻……
其實,答案不是很明顯了么?呵呵,若非那一紙畫卷長軸,獨孤問月又如何會知他心中的原非她呢?眼神不經(jīng)意的掠過百步之外的雪松,似尋到了什么,勾唇垂下眼簾,眉上染上些許苦澀與落寞,笑里又有些嘲諷。終是收回了目光。失望么?或許吧。只是,心好痛呢……
心累,真的好累……
這樣過了好久,好久,大雪已將獨孤問月的湮沒,方才姍姍來遲的傳過一道聲音,“月兒,你怎得在這里?快,隨我去換衣服,不然會著涼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許是還有些擔(dān)心吧,不過是真是假呢?在逐云大陸,個個可都是會演戲的主。就像眼前的,逍遙逸。
“呵呵,逸哥哥,這里并無外人,你我又何須再裝?雪松之下早已停站一襲月白長袍,既然關(guān)心月兒,又為何現(xiàn)在才出來呢?”只是哧笑一聲,便緩緩從雪地中站起,繼而又輕輕說道。逆著月光而立,又是一身白衣,即便是逍遙逸,也愣了一下,卻更驚訝,獨孤問月說的話。她知道?那當(dāng)年……逍遙逸此時只覺得有什么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脫離了他的控制,臉上閃過一抹驚慌。
“我早已知道,裝又何必呢?難道你以為我還是當(dāng)初那個任你欺騙的傻姑娘么?也是,若非我的傻,又如何會直到十歲那年才知曉那場災(zāi)難,罪魁禍首根本不是慕容赤霄,”說到這里,獨孤問月頓了一下,繼而用絕望的口吻緩緩?fù)鲁鰩讉字,
“我知道的,那時你設(shè)計讓我看到那一幕,讓我相信你,然后為你所用,你的計劃,十歲那年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為什么?為什么!難道你不知道,我愛著你么?為何要騙我?為何非要我家破人亡才肯給我一個夢?你明明知道,之后在你的培養(yǎng)下那么刻苦,不僅是因為愛你,更因為我早已下了決心,一定要將幕后之人銼骨揚灰,可為何,偏偏是你?為什么,你要給我這樣的一場夢?呵,這場君王江山角逐的最后結(jié)果,為何我卻為其籌碼?一直以來,你所求的,一直都是這天下江山,對么?”一連串的問號脫口而出,掃了一眼一臉震驚的逍遙逸楓,不待他反應(yīng),又是自嘲的一笑,
“是呀,我是如何知曉,這背后的齷齪骯臟,竟然是你一手造成的呢。”只覺得很輕很輕,很輕很輕,風(fēng)似地飄走了,透著一股又一股的茫然又無力,還回來么?不知道呀。問風(fēng)吧……
“那,既問月已知曉,你又是否知道,當(dāng)你的價值殆盡時,我會如何,處置你呢?”逍遙逸半勾著的唇角,透露出一抹嘲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危險氣息。
“……”逍遙逸沉默了,望著獨孤問月的背影,忽然憶起了往昔,憶起了那個女子,也是喜歡一襲素紗,也是喜歡散亂的發(fā)絲立在雪中,也喜歡寒月,所以自己才千方百計從師傅那里討來寒月姬……
猛地抬起了頭,驚愕的望著眼前的少女,也是一襲素紗,也是散著頭發(fā),也是……這一切,無一不讓他想到了她!
逍遙逸忽然慌亂了,這句話,靈兒當(dāng)初也對他說過!是的沒錯,她是她,她沒死!抬起頭孩子般慌亂的望著那席白衣,卻還存著一點疑惑,想要開口詢問卻又覺得喉口生澀,張了張嘴,只吐出一句,“靈兒,是你么……”
獨孤問月未轉(zhuǎn)身,因為轉(zhuǎn)身后月光會碎,而看到那個昔日同她溫柔似水的男子,回憶會哭。紅唇勾著,眼底的深處掩埋著一絲情愫在掙扎著,卻很快又被嗜血般的仇恨吞沒。合上了疲憊的眼眶,換回的是眼淚的流淌。不舍么?如何會舍得呢,七年的時光呵,那人用自己的一廂情愿織就了一個繁華似錦的夢,她怎的就忘了,他是沒有心得呢。不恨么,如何會不恨呢,那既然恨,殺了他吧?,殺了他,還有用么?
“殺無赦?呵,告訴你!我獨孤問月的命運從來都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別忘了,十歲那年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你認為,我會沒有自己的準備么?愛歸愛,但最重要的是愛自己,這句話,還是你教我的呢。”停頓了一下,許是月色太過蒼涼吧,逍遙逸竟未發(fā)現(xiàn)獨孤問月顫抖著的身體與蒼白的面色,只是直視著前方,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空虛,似在透過獨孤問月,尋找另一個人的影子……
獨孤問月又是一陣輕笑,繼而提起那把劍,又是揚起一陣風(fēng)雪,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寒氣逼人,寒月姬,劍如其名。在寒冷的月光照耀下,映射出不可名狀的光澤,瑩瑩綠光中又透著一股詭異。劍鋒直指還在發(fā)愣的逍遙逸,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上綴著沉沉的雪霜。
望著眼前被鮮血染紅的素白,心真的慌亂了,自己真的傻了,真的傻了。鮮血還在流,火紅的如一朵開放在地獄的曼珠沙華,如此美麗不可方物得花,唯有用鮮血滋潤呢。
逍遙逸此時卻是再也顧不得眼前的女子是否是曾經(jīng)深愛的那個女孩,跌跌撞撞這跑向獨孤問月,雙手觸到那一攤溫?zé),望著眼前笑得淺淺的她,再也顧不得什么帝王尊嚴抱著眼前的人,哪怕血早已沾了衣襟。終是忍不住的吼了出來。這一刻,他真正的感到了自己心在絞痛,撕心裂肺的那種。終于看懂了自己的心,原來自己愛的,是她,問月,而不是那個曾經(jīng)里滿滿的問靈。
“你哭,哭有什么用,你以為,我還那么好騙么?滾開,我的生死,和你沒關(guān)系!你不配,你不配愛我,不配我去殺你,不配我為你死,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覺得沒臉,在活著,罷了。呵呵,哈哈哈哈……”
…………月光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寒冷了她的身子,素雪,一點點的,掩埋了她的身軀,和他來過的足跡。停留在問月嘴角上的淺淺的笑,像極了小孩子入睡。錯愕著的指尖終于探到的是令自己悔一輩子的訣別,又一次的淚落,藏著一朵朵雪蓮的初綻,終于也是一個悲情的結(jié)尾。
終于,與回憶一起,要將我撕成碎瓣么?
既然到最后,只剩了一個我,那么,江山,與我,又有何用?呵。
劍起,雪落,又是一朵曼珠沙華,不過,好像是曼珠沙華的葉。花葉,生生世世,不相見。是否對他,算作一種懲罰?沒人知道了,因為那晚下了一場大雪,發(fā)生了雪崩,掩埋了這里發(fā)生過的一切。至于逍遙逸與獨孤問月,外界傳言,捉拿亡國之君慕容赤霄而不幸葬于此。而半路被救走,此時正在一間雅致竹閣執(zhí)黑子將落的慕容赤霄確是一驚,繼而卻又露出意料之中的笑,輕輕落下棋子,對面一青袍男子莞爾一笑,“終是你技高一籌啊。”
【劇終】
另,劇透,大家可能會不清楚,到底逍遙逸愛的是誰,是獨孤問月的姐姐獨孤問靈還是獨孤問月,其實這里面也有一段耐人尋味的故事,敬請期待【鏡花夢,微涼(你說,你愛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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