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房子……要被拆了?”我愣著問。
我望著眼前這存有絲絲巍然之氣的老房,哽咽著,難以開口。“這里,是我的童年啊……”
猶記小時候,我與弟弟常常坐在這棵冬青樹下玩耍,那時銀鈴一般的笑語仿佛還在我的耳畔回響。我走向了那株冬青,手臂輕輕一環(huán),便能抱住它,而小時候,我與弟弟兩人合抱,才能夠勉強地抱住它。原來不經意間,我們都長大了,都有了能夠獨當一面的能力,都學會了去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四周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我竟有了些許的困意。我坐在樹下,輕輕倚靠著那棵樹,進入了夢鄉(xiāng)……
道時光如梭,一去不復返。
只是老房的離開,打擊了我。
此刻,深悟生命之輕,洞悉心靈之靜。
寧靜而致遠,淡薄而明智。
想到它將離開,又潸然淚下了。
雨越下越大,我躲在了屋檐下,屋頂濕印到處都有,起初如碗大,俄而擴大如盆,繼而滴水不絕,終乃屋頂灰泥突然崩裂。此刻滿室狼藉不堪。
“時候不早了,該走了。”爸爸喊著。
“你分得清海和天嗎?”爸爸突然問我。
就像我也分不清好人和壞人。”我哽咽著說,“為什么他們要拆了房子,我不懂。”
這句話,變成大人以后才能理解的童話,原來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這是林海音在《城南舊事》里說的話,我好像忽然間明白了什么。
三毛曾經說過:“童年,只有在回憶中才成就了那么完美。”仔細想來,也很有道理。
此刻,微風吹拂,笑靨初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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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因為沒人居住,政府想開墾成土地。唉!”父親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輕輕推開這古老的竹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株冬青,枝葉卻一如當初般繁茂?尚木硡s不復往日一般了,多了幾分惆悵,少了些許的欣喜。
風拂過,冬青葉也隨之輕輕舞動,發(fā)出細微的聲響。除此之外,四周靜極,偶爾從空中掠過一群飛鳥,發(fā)出一陣鳴叫,聲音悅耳,偶爾有幾只飛鳥從空中飛至屋檐,“嘰嘰喳喳”地相互叫喚著,似是在議論著什么高興的事兒一般,興致勃勃。這一般模樣,倒更像稚童,談著天,說著地,笑語盈盈。心靈也隨之美好起來,輕快地,自由自在地遨游在院落里。
在夢中,一切都是兒時的模樣,就連那拂到臉上的風,都有了幾絲溫暖的味道,我和弟弟在樹下玩鬧著,都是少年時的模樣。
離別時只道是當時習慣,一切都很平淡不覺出彩,雨落時才想起那種心安,歡聲和笑語還在我耳畔,如今已各自在城市兩端,相距遠相見難不聚只散,其實我并沒有太多期盼,畢竟一生很短少有圓滿。
我徘徊在老房四周,猶豫不決,竟到天色昏暗,心結卻更復雜了。記得小時候,每逢夏天,最喜晚上在院落里倚在冬青樹下乘涼。每逢這個時候,才能正視自己的內心,走出世俗樊籬,在靈魂深處,終于感念到一波恬然的悸動。
一切都有著淡泊寧靜的真實。
生命的美好也總在于此。它很簡單,如這老房一樣純粹,一樣樸實無華。這里,也承載了我那最單純的心靈的童年。
天空竟下起了小雨,一剎間,清光四射,在月影下更顯地楚楚可憐。地上陰影斑斕,最為幽靜,助我凄涼情結更深……我望向那淚跡斑斑的老房,心中也升起惶恐不安之感,就像不久以后,它將不復存在。
這聲崩裂,如同寒針刺在骨子里的痛,甚至來的更為強烈,我惴惴不安。
我知道,該離開它了,也許下一次,再也見不到了……
“我分不清海和天……
“以后,你就明白了。”爸爸撫摸著我的頭說。
第二天,我沒有回去,怕是他們已經在拆了吧。我怕我回去了,會制止,會固執(zhí)地說出我的想法讓他們難堪,會打擾他們的計劃。似乎,遠遠地就聽到了施工聲,可在那一瞬間,驀地想起這樣一句話:讓實際的童年過去,心靈的童年永存下來。
其實,我的童年并沒有隨之消失,而是欲漸清晰了。因為消失,所以刻骨。因為離開,所以銘心。這些童年的記憶,是永遠揮之不去的,是會在心靈里留下深刻的印痕的。
隨著老房的消失,實際的童年也不復存在,但留下來的,是那回蕩在內心的最純粹的心靈的童年。
高二: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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