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逐漸升高,男子起身,反手將手中的決明子扔進(jìn)裝滿草藥的竹簍中。
秦硯,你看,決明子生得這般好看。
六年前。
本就不利的局勢,正暗地包圍時(shí),才知副將顧之衾叛了,敵軍早有防備。
秦硯負(fù)傷逃到山崖下。
硯起身,只看見自己的一襲紫云盔掛在稻草上,一位莫約初及冠的青年席地坐著,一頭黑發(fā)束起,碧荷色長衫落地。腰間掛著子辰佩。貌若潘安,目光澄澈,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藥杵,緩緩磨著不知名的藥粉。
少許,那青年才抬頭,輕啟薄唇。
秦硯道了聲是,抬眸詢問。
可痊愈。”
“無妨,久聞秦硯少將重情重義,自是不會(huì)虧待小生的。”青年勾唇,“這紫云盔也是找到良主了。”
秦硯恍惚間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沉沉睡了過去。
姜疏讓默念著這兩個(gè)字。
藥師打開一個(gè)抽屜,將新曬好的決明子放進(jìn)去,一股淡淡的藥香。
“喝了。”姜疏讓端來一碗褐色的湯藥。
“怎么,堂堂秦硯少將會(huì)怕藥苦么。”姜疏讓說著抿了口桌上的山茶,緩緩道,“不然就是想著讓鄙人喂了?”
“謝謝先生了。”秦硯淡淡道,轉(zhuǎn)身眉頭緊蹙想拿些什么。
秦硯接過一口飲下。
……
起初幾日臥在床上,看姜疏讓磨藥,看山林里的小景兒,偶爾嗆上幾句子,倒也閑適——除去還要飲下味道著極的藥。
“所以先生是讓我一個(gè)武人幫忙采藥?”秦硯。
“……”
他秦硯好歹也是一個(gè)少將,自是不怕天氣炎熱,山上盡是雜草。不過哪能認(rèn)得種類繁多的草藥。
秦硯停下了手中的動(dòng)作,“嗯。”
“生得倒好看,怎么這么蠢呢。”
揚(yáng)長而去。
秦硯便想下山,被強(qiáng)硬拒絕后也不再愿咽下湯藥。
“那是我父親。”
“不巧,我是習(xí)武之人。”
秦硯哪受得了這般任人擺布,起身便欲離開。
“如今,你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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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漏下枝椏,帶著斗笠的男子俯身去擷一叢決明子。
抬眸隨手捋了捋掉下的發(fā)絲。
秦硯,竟然已經(jīng)是第六度春了。
秦硯作為秦夙行將軍長子,精通武藝,首次出征便是一場敵眾我寡的硬仗。
八千將士,四面楚歌。
醒來時(shí)躺在一張素凈的小床上,整個(gè)屋子都盈滿著淡淡的中藥味兒。
不知是何種氣場威懾著少將,秦硯一時(shí)竟未敢出聲。
“將軍醒了?”
“將軍跌落在山崖里,小生路過采藥正巧遇見。”青年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dòng)作,“將軍傷了些筋骨,好在底子硬,旬日可初愈,二月
“多謝先生了,只是我外出征戰(zhàn),或許未能帶足盤纏。”
“小生姜疏讓,還勞少將多多指教。”
秦硯……
果然,怎么英武,傷起來還是像個(gè)姑娘家一樣。
嗯,這季決明子生得真好呢……
秦硯微微皺了皺眉。
秦硯瞥了瞥那人,伸手端起瓷碗一飲而盡。
“你要的。”姜疏讓遞出一個(gè)茶杯,“水。”
所以這人是給他秦硯的水里加了糖?
姜疏讓嘴角勾起一個(gè)意味不明的弧度。
旬日后。
“將軍身子好了,幫著救命恩人采藥,有何不妥么?”
“加緊了。”
“秦將軍,那是蒼耳。”
姜疏讓靠近秦硯,托著他的下巴,打量了片刻嘖了兩聲。
“決明子,薔薇目,雙子葉。”
山下傳來風(fēng)聲,說是秦夙行將軍積勞成疾,這才多久便已下不了床。
“將軍這是想廢了自己的身子?”
“和我無關(guān)。”姜疏讓的口氣沒有一絲溫度,“我只要你。”
“我姜某人再不濟(jì)也是一介藥師,您的身子若能走下這座山,不如我姜疏讓就砸了自家招牌?”
誰知那人一手就將自己按在了一墻藥柜上。
初三:顧三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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