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歲時,稚氣未脫的他,百般無奈地離開了故土,奔赴戰(zhàn)場,南征北戰(zhàn)。如今,80歲的他終于回到了眷戀的故土。
夕陽暮垂,雨霏霏,寒風(fēng)凜冽的道上,空無一人。他頂著刀割般的北風(fēng),只手拄棍撐體,只手緊拽著破爛的單衣御寒。歲月侵蝕了他的青絲,僅存的銀發(fā)隨風(fēng)飄揚(yáng)。戰(zhàn)火奪去了他的青春,年老的他只望見到親人。
輕推陳舊的木門,他緩緩邁進(jìn)。兔從狗洞鉆過,野雞從梁上飛過。院中破敗不堪。庭院中長滿野谷,野葵菜在井邊蔓生。采下野谷,葵菜做湯飯。做好后竟不知要贈與誰食。
他仰面望向漫漫長空。月稀缺,星無影,只身一人,風(fēng)中啜泣。
初一:聶佳雯
時過境遷,斗轉(zhuǎn)星移,物是人非。
良久,終逢一故友,問道:“我的家人尚好?”故友端詳了一陣,才識得,又喜又憂:“你還活著呀!遙望那正是你家,可惜今松柏成林,孤墳一片。”他心頭一絞,片刻后,徑直、絕望地走去。
他佇在門前,望向孤墳,望向庭院。他將何去何從?望向遠(yuǎn)方,希翼親友將從那走來,卻已無望。抹不去擦不掉,念得太深。淚不自覺的從他眼角滑落,沾在他的衣衫上。止不住管不了,痛得太深。
天上月是地上他的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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