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空氣總是燥熱的,刺眼的太陽光炙烤著干巴巴的泥土,透藍(lán)的天空上云朵好像被滾燙的光烤化了,什么都消失了,蒲扇在手中不間斷地?fù)u擺,企圖趕走附著在身上的熱氣,但是稍有歇息汗就要從毛孔里冒出來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說了很多。我問他:“為什么第一次呼救你沒有來”,他答我:“你的聲音不對,我還以為你在戲弄我呢。”是啊,當(dāng)時的水漫到了脖子梗,聲音難免會不一樣。他問我:“你剛才喝了幾口水”,“不知道,大概三四口吧”,我回答。一路上很安靜,街道上的行人也只見到一兩人,但我害怕,緊跟在他的背后,讓他為我遮擋。路上我感覺不到來時的悶熱了,我的衣服浸透了水,與皮膚黏連著,倒還涼爽,但他的背后卻也蔭出了一片濕。我們兩家離的不遠(yuǎn),在與他別時,他的面容死僵僵的,眼神呆滯的望著我。“我走了”,我與他道別,總感覺我們之間隔了一層障壁。我家里沒人,便迅速將濕衣服脫下,扔到了水盆里。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去那渠子玩水,我好像突然間長大了,在也不接近危險的地,方去那里都跟父母說一聲,去海邊也要有父母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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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也是發(fā)生在這樣的天氣,幾年前的那日下午我與他照舊結(jié)伴到村后頭的水渠去,四周的氣息是沉悶的,沒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今天真熱”,我抱怨道,步子踱得更急了,到了水渠我倆都撒開了歡,水面雖然被曬的沒有那么清涼,但也成為盛夏中我與他一個尋樂子的地方。我倆散開了,在渠的邊上自由的漫步,我拾得一個玻璃瓶子,便蹲下去灌渠中的水,不知是天氣太熱的緣故,水面不是很高,要深弓著身子才能將瓶子完全浸于水中,我斜視了一下,看見他正倚靠在一個沙丘上抖掉鞋中的沙子,突然我腳底一滑,一個圓滾墜入水中,一瞬間我的肌肉緊繃,全身奮力的向水面撥動,頭撞破了這緊貼的牢籠,急促地喊了一聲“救命”,便有沒入了水中,我沒有聽到他趕來的聲音,眼前一片黑暗,接著我又掙扎著喊出了第二聲“救命”,太累了,我的身子全部停止了撥動,整個身子向這一片渾濁中下垂,我再一次奮起,聽到了他的聲音,“抓住我的手”,他向水面嘶喊著,我的眼前模糊不清,雙手在水面上方胡亂地摸索著,沒有摸到,但仍舊繼續(xù),摸到了,一個硬的東西,拉著我挪近岸邊,我有漏出了腦袋,雙手觸到了岸邊的土路,兩臂用力地向上一撐便上來了,我看見了岸上濕漉漉的半截紅磚頭,靜靜地壓在那片濕土上,他安靜地站在一旁,呆呆地看著我,我不知道該怎樣,脫下鞋,他說道:“鞋里這么多水”。我笑笑便將水都倒掉了。
夜晚,月光明亮得很,好像一彎渠水從窗戶泄了進(jìn)來,我臥在這明晃晃的月光里,安逸地睡了。
初二:解志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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