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種情況,是從我小升初的時候開始的。本來考慮留在本地中學就讀的,因為離家近,方便也不怕見不著?珊髞砀赣H把我?guī)У揭凰h的中學參加升學考試。我本不抱任何希望,因為小學時成績就不是特別好,沒想到卻陰差陽錯地考上了。就在我下定決心拋棄名額留在本地中學念書的時候,父親勒令我必須得去那一所中學念書,就是不能留在本地。我沒有什么理由能夠反抗,就只能乖乖接受了,這讓我感覺父親是不想見到我,才讓我去那么遠的地方念書。我很不解。我與父親的“距離”,遠了。
等到父親回來以后,已經(jīng)是兩年后了。也許是適應(yīng)了還是生疏了,我打開門時見到父親竟然沒有半分驚訝,只有一句“哦,回來了啊。”平時母親讓我發(fā)短信給父親,我也是草草了事,不帶任何一點想念。還有在學校時,就算母親的電話打不通也絕不撥通父親的電話,因為不知道能聊什么,關(guān)心問候的話他已經(jīng)沒有權(quán)力問了,這就讓一通電話變得十分尷尬,所以還是不打了罷。父親有些拘束地坐下沙發(fā),感嘆兩年時間過去了,家里還是一點兒沒變,茶幾上的茶杯也還是離家前的那一個位置。我用有些諷刺的語氣說道:“因為沒有人用,家里就你喜歡喝茶!”父親咽了咽口水,又搓了搓手,有些不知所措。我換著電視節(jié)目,無視著父親的一系列動作。晚飯開始了,父親親自下廚,做的都是我和母親喜歡的菜,但這也并沒有使我的心蕩起漣漪。三個人邊吃飯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飯席過半。叮咚——母親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母親讓我去看一下是什么短信,我走過去拿起一看,只是明天的天氣預(yù)報,我退出信息界面,看見母親隱藏起來的信息有足足24條。好奇心驅(qū)使著我的手指,我點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銀行的通知,24條全部都是。幾乎每個月都有一筆錢匯入母親的銀行卡,我想想便明白這是父親每一個月的工資,心里微微有了熱度。我關(guān)好手機迅速回到飯桌前,父親黑瘦的手握著筷子,星星點點的白雪爬上他當年黑得發(fā)亮的頭發(fā)。我隨口問了父親在工地里吃些什么。“天天吃肉,可香了。”父親笑著,仿佛事實如此不容置疑。母親沒好氣地說道:“哪有,天天清水掛面,你爸當面條是肉啊,看著都瘦了幾斤了。”我看著父親父親微微凹下去的臉頰,嘴里的肉好像石塊一樣硬,咽不下去。月亮爬上天空,星星鑲嵌在黑布上,搖搖欲墜。我翻來覆去,想著父親在工地的生活,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太過了。又想到自己在本地中學念書的同學,已經(jīng)變得日日打架抽煙喝酒的壞學生了。又想到父親所做的種種,內(nèi)疚便像潮水般涌上心頭。最后我竟感覺父親變得鮮活起來,親密起來,仿佛很近,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得到。他依然是那個處處為我著想的父親。
初二:林冉婭
有人常說:“女兒親爸爸,兒子親媽媽。”相反,我是更加親于母親而疏于父親。所以對于這句話,我更愿意當母親的小棉襖。至于為什么會這樣,我想應(yīng)該是我與父親之間的距離,就算再短,也像放了一層透明的薄膜,根本無法靠近。
距離再一次發(fā)生變化是在那一年的暑假,父親同我說等我一開學他就去外省打工,因為在家里總是無所事事,不想成為家里的負擔。我只把父親的話當作玩笑,笑了笑了就過去了。沒想到在暑假的某一天,父親拖著行李箱什么話也沒說,就乘上駛向遠方的車走了,走得那么干脆利落。我知道后什么話也沒說,再難受也得憋著。這兒就剩我和母親了,如果我要去上學,必定是要住宿的,母親一個人留在家里,父親真的能忍心就這樣走了么。我恨父親,這下,我與父親的“距離”又遠了,算得上十萬八千里。
又是俗話說:“長的短不了,短的長不了”這又引起我的思考,距離長了為什么就短不了?距離使我們?nèi)藶橹圃斓,當然也能讓我們(nèi)藶榭s短。我感覺這拉長我們距離,阻礙我與父親的薄膜,已經(jīng)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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