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看過有人寫晚景:“夕陽灑落鳳梨黃,紅燒過的孤獨像一盤菜肴,可口極了。”此后每次看落日,心里的萬千思緒總會彎彎曲曲繞及于此,心里便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然后心中就會想起食物。仿佛心無法平平穩(wěn)穩(wěn)消化的思緒,胃都可以,飽腹的溫暖像一個厚實的擁抱,讓人愿意放縱小刻的倦意。抬眼處,和諧安穩(wěn),天下太平。
米椒魚熱在鍋里,幾塊排骨煨著糖醋小火慢熬,海帶并蘑菇煲著一鍋雞肉。對窗而坐,一碗小丁秋梨、幾只冰糖橘都擱在手旁,想著要再做一道湯,還要將冰箱里的獼猴桃拿出來,再啃一口最后時節(jié)殷殷的綠。
只是突然地,某一天又記起在盒中棄置已久的筆墨。那懶得提筆的對聯(lián),看到一半的詩句……這個季節(jié)關(guān)于寫寫畫畫,團(tuán)圓,將所有可念而不可求的思戀,都藏進(jìn)橫撇豎點捺,藏進(jìn)蒼勁有力的方塊,亦或是纖細(xì)娟秀的筆記中。孤燈下,那些奮筆疾書的游子與遠(yuǎn)在他鄉(xiāng)的親人,即使在飛雪中,那些心頭霜白一片的人們也不曾得到過一個確切的歸期。
邊際的鵝毛,樹間的點白,一點清冷微寒的燭光,都被哀婉的簫聲織在一起,好像天邊一閃的流光,都在秋盡冬來的夜晚,似隱似現(xiàn)地閃爍?上н@樣的光景在如今,也不能多見。很少有滿地白雪,也不見山回路轉(zhuǎn)后的馬蹄印。在北風(fēng)卷地的將晚,披衣靠在微濕寒露的沿階草里,試圖去求一點呵氣即化的雪絲,落不下,埋怨氣候太溫暖。
可若劃過天際的一只白鴿可以為天帶去對地的叮嚀,會不會也是往后入冬時記得留一點生機(jī)?大概不會吧。瞬息萬年的離別,終究附會的不過是人間的相思。
此去經(jīng)年。或許我的匆匆一生,在歷史的長河中不過一點白露,會在清晨時分,從草尖滑落,多少回分辨一些世界輪回的倒影,卻不太會有運氣磨成一硯濃郁的墨,或是一點清冷的香,只剩了一點不甘平于蕓蕓眾生的惆悵,風(fēng)干成一朵無艷的花,還能做成書簽,隨手夾進(jìn)一本不再翻開的書中。
初二:陳圣依
初冬的這幾天里,寒意如絲寸寸彌漫,瑟氣似波縷縷生寒。
枝頭的梅花花苞搖搖欲墜,昨夜的枕畔似乎又沾染上一絲微寒。被冰冷凍住的胃口沒有見得絲毫好轉(zhuǎn),只是覺得用一個冬天享用美食的場景沒來由得讓人覺得開心。
院子里的樹,葉尖在前幾日被寒氣凍得發(fā)起黃來,恐怕也不再會有回綠的機(jī)會,不定某一天,就會在寒風(fēng)里瑟瑟而動,緊接脫落。曾聞在立冬這一日時,家家戶戶都要包上餃子,在熱氣騰騰中鼓足勇氣迎接冬日。偶爾也會好奇那迎冬的風(fēng)聲究竟出自哪一院的高墻,是王侯的深宮還是平民的餃子鋪,可這畢竟不重要,就好像從無跡可尋處起,那鏗然的蕭索風(fēng)聲,驚起的到底是冬景還是冬意。
“畢竟年華似字,溢著先濃后淡的墨跡”,落雪還未花白頭發(fā),錦繡年華已段段凋零,似短而又似長的人生里,從開始的筆墨紙硯琴棋畫,到最后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再波折的情意,最后都沉淀為添衣加飯,以叮嚀或訣別的方式,結(jié)束說膩了的蜜語或一點即破的誓約,除此外,另無它。
有時覺得天地是堪羨的,相隔遙遠(yuǎn)卻終日相望,只剩遠(yuǎn)古還未開天辟地的混沌化作一片遙遙相對的景象,除此外,一無所有,別無所求。
西北風(fēng)起。何處深宮終日閉鎖的庭院此時是否會升起一絲余煙,而家家戶戶的灶房是否又會彌漫起裊裊白霧。要給每一點落雪起名,并為它們杜撰生平,似乎是對著天空遙望太久了,圓月如鏡,映出無數(shù)個故事,或圓或缺,都為彌補(bǔ)人間的遺憾。哪怕笑說一句人生何處不由相似,故事是別人的,而路是自己的,可是那些流傳已久的故事,在心中像品茶一樣抿久了,哪里不會有一點余香像是自己的。
也或許,眾里尋他的眼,等過紅塵的人,都不過是火中夢,駒中隙,滄海桑田也不過嘆息一瞬,一步走去,一生一場大夢,世間幾度秋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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