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是我的班主任,也是我的語文老師。每次課前,必是先在講臺上慢條斯理地整理一下教案,開口的第一句話必是:上課!此外別無另一句多話。在所有任課老師中,只有飛哥如此而已。
剛識得先生,是在高一開學前一天,我知道了自己的班級代碼,然后像其他所有因開學惶恐又激動的新生一樣,我查了一下先生本人的資料,停留在腦海的不是那一個個榮譽稱號,而是先生的學子們記錄下的他的一句句“名言”,譬如“缽就是和尚要飯的工具,啊不,是化緣的工具,罪過啊罪過……”還沒見過面,一個幽默深沉的班主任形象就已經(jīng)樹立了起來。
很多男老師都喜歡課下打打籃球,對于那些作為學子的來說,看自己平時就很欽佩的老師在籃球場上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確是一種享受,但飛哥從不打。也許對于沉默寡言的飛哥來說走路就是一種運動了。飛哥走起來真好看,低著頭,把平時鷹一樣銳利的目光垂在地面上,平時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就斂了好多,飛哥邁出的任何一步都不會匆亂,腳踏實地,是歲月與深度共同積淀的結(jié)果,外衣好像很隨便的往身上一披,袖管偶爾還擺動幾下,如同鷹的尾翼,立刻就有了一種大俠的風范。并且后來我才知道,不只是我們學生。就連任課老師們都覺得“王云飛這個人不一般”,我們最會講課也最會講故事的數(shù)學老師老陳上課跟我們談到飛哥,平時總愛開玩笑的老陳談到飛哥卻很認真:“王老師就是跟其他班主任不一樣,開會的時候,其他班主任就總結(jié)這周的事,要不就是通報啥的,王老師就說什么——生命教育——”然后我們就大笑,接著全班就鼓起掌來。
在生活上,飛哥總給人優(yōu)哉游哉的感覺。與好多老師異常干凈只有教案與電腦的辦公桌不同,飛哥的辦公桌旁就有吉他與口琴,老道士閑著沒事了就吹著玩玩,你別說還真玩出了花樣,聯(lián)歡會時飛哥的一曲《天空之城》真是令人記憶猶新。除了吉他與口琴,飛哥自己隨手折的折紙也經(jīng)常會裝點那辦公桌,不只是這些,你們班第一名會收到老班親手精心折成的精致筆筒嗎?飛哥還很喜歡畫畫,現(xiàn)在他辦公室的墻上就掛著他的一幅看起來很像油畫的東東,飛哥就這樣一次次向我們詮釋著“全能神”。也許只有這樣有閑情逸致的班主任才能隨口吟詩吧。“菩提樹綠明鏡白,塵無所去無所來。月缺月圓隨心現(xiàn),風動幡動兩不猜。”這首詩就在報告廳的詩詞欄里,掛在飛哥名下想來也是不奇怪的。
飛哥秉承一中的人性化教育,主張感化而不是懲罰。這倒有些像《格列佛游記》里利物浦那個喜歡獎賞而不是責罰的女神。飛哥將家長委員會的作用發(fā)揮到了極致,經(jīng)常有家長委員給我們開關(guān)于創(chuàng)業(yè)、生命等的主題班會,讓我們的身心全面發(fā)展。
點評:就寫人而言,這篇文章是成功的。觀察仔細,文筆細膩,行文流暢,人物立體,真實可感。每個人在他人心中都是個印象或鏡像,我感覺淏煕心中的飛哥和我這個原型頗有幾份神似。這個世界由不同的故事組成,你的故事可以成就他的故事就是好風景。王云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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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哥全名王云飛,至于“飛哥”這個別有風味的綽號是哪屆學生的“功勞”,便也無從考證了。不過先生本人倒是接受得很坦然,去年,不記得是哪個倒霉宿舍,在飛哥查宿的當晚大喊“飛哥在哪兒?!”不巧正被門口的飛哥聽到,從此以后便多了一個有關(guān)“飛哥在這兒哩!”的趣聞逸事,而飛哥的知名度又一次令人嘆為觀止了。
飛哥處事不緊不慢,與那些激情澎湃的老師比起來,好似龍井與威士忌。但這絲毫不影響飛哥課堂上的魅力。講到文言古文,飛哥總喜歡拓展很多,并加入自己的見解,譬如講到《紅樓夢》,課內(nèi)只有第一章節(jié),但幾節(jié)課下來,我們已經(jīng)對《紅樓夢》的劇情有了大致的了解,并通過飛哥對人物系統(tǒng)的分析,那一個個本令人覺得生僻晦澀的人物仿佛有了生命,蹦跶在我們對紅學的印象之中;講到現(xiàn)代文學,比如《雷雨》講到周家喝藥與不喝藥的矛盾,飛哥時而模仿周樸園低而緩的“倒了來”,時而又模仿繁漪順忍而又發(fā)顫的“我不想喝”,這劇瞬間就活了!我們就覺得這周樸園真不是個東西!
有人把飛哥形容為老道士,我覺得這的確是一個很適合的稱號。
老道士有一個習慣,每天必抽三根煙(據(jù)我觀察是三根),一般是窩在男廁所里抽,不管旁邊學生是指指點點或低語竊笑,照樣一根樹一樣立在男廁所窗前,慢慢地吞云吐霧,沉思者一般。有一次晚讀時,跟以往不同,他站在了班門口抽,像個君王一樣站在欄桿后俯視群雄。而當時班門開著,風就完完全全地把門外的氣息給送了進來,然后場面就尷尬起來了:全班同學都沐浴在尼古丁與丙酮的味道里,無奈地看著窗外的飛哥,都一言不發(fā);而飛哥還渾然不覺,自顧自的陶醉在煙霧彌繞之中。最后,還是有勇士把門關(guān)上,才打破了這個局面。
就在今年我校的班主任節(jié),全班同學為飛哥獻上想說的一句話,有人畫了一棵樹,一顆足以容下班上所有人的樹。是啊,飛哥就像是那樣一棵引領(lǐng)我們向湛藍天空生長的大樹。當我畢業(yè),我相信,無論記憶經(jīng)過多少歲月的洗濯與碾壓,我終能念起這位老道士,飛哥。(作者:邯鄲市第一中學高一A11班李淏熙)
高一:李淏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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