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屏住呼吸,在第一個花架面前停住,在第一百三十秒小心翼翼的折斷了一根花的花槿。眼見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滋滋”聲消失了,她才又向前奔去,第一百五十秒直至那副巨大的油畫前。
第一百九十秒的時候她已經(jīng)站在那扇門前了。一切都只發(fā)生在幾個呼吸間,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如訓(xùn)練多次一般,令人嘆為觀止。
子涵一驚,卻聽見一個含笑的聲音道,
2008年倫敦柳府大廳
“子期,你到底在想什么?”
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時。如今可謂是良機。
聽聞他話語間的諷刺,子期默然,片刻后才緩緩開口,“她……很快要回去了……”
子期深吸下一口氣,似是強壓下心中的苦澀,“是,我是對不起她……但是,不久后我會親自將她送回去。她會無事的。”
“……”
“什么?”子期聽罷大驚失色,語氣也不禁急促了幾分,心臟也開始隱隱作痛,“她與她不一樣!你……”
說罷他拂袖而去。看那方向,竟是不偏不斜,朝著子涵走過的路堅定的走去。
子期大驚,死死拽住柳十卿不讓他離開。柳十卿只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便不再理他。他的心臟仿佛絞在了一起,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唇瞬間變得蒼白。他痛苦的彎下身,痛苦的喘息著,緊緊的捂住了心口。
這一次,他才是真的離開了。徒留他一人掙扎。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不多時,柳十卿就找到了立身與門前的子涵。
柔弱的月光與燈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將那條走廊的輪廓描繪出來。
只是,那些小賊活的好不好,就不是他所關(guān)心的了。
六年級:丁晨
子涵貓下腰,將身體盡可能的貼近地板。她確信她已經(jīng)聞到了頭發(fā)燒焦的糊味。大約爬行了十多米后,她迅速直立身體。疾行幾步后端詳?shù)靥簬酌,便小心翼翼的沿著上邊金色的花紋向前走。
那門不出所料,鎖著。她反手向身后摸去,卻摸了一個空!
“子涵啊~~你把我家摸得這么清楚,我是不是應(yīng)該感到高興呢?”
其實在大廳瞬間黑暗的剎那,子期和柳十卿也進行了一場苦戰(zhàn)。
柳十卿幽幽的嘆了口氣,定定看向面前那人,卻是徒勞。大廳一片漆黑,只偶爾灑下幾縷暗淡的月光。此起彼伏的聲音完全掩蓋了他們交談的聲音。
柳十卿四顧著周圍的混亂,“怎么?是為了討她開心嗎?那你的方式還真是獨特!”
“什么,很快?那是有多快?”柳十卿聽罷不屑一笑,“不好意思,我原先是很敬重你的。但恐怕,你配不上!而你現(xiàn)在居然還讓她呆在這兒!因為你的私心!“
“哦,我還以為你舍不得呢。”柳十卿一聲冷哼,“你可想過她明白一切后會如何恨你?”
“我可真對不住了,我等不了,我現(xiàn)在就要將她送回!”
“既然你都說了不一樣,那么我是否可認(rèn)為,那一切的事情重來一遍便會不一樣。”柳十卿激動的說著,“真不巧啊,也許她今天就會回去了!回到她原本因該待著的地方!”
他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
柳十卿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口中卻還不依不饒道,“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又如何護她周全?”再度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是啊,也罷,反正這偷來的十多年的時光也夠了。子期的唇畔流瀉了一地的悲哀。
不知何時,就連僅有的月光也消失了。大廳一片漆黑。那濃重的夜色反復(fù)暗示著每個人的命運。掙不斷,理不清,說不盡,道不明。
不錯嘛,子期其實還是有兩下子的,把我家摸得這么清楚,不簡單。柳十卿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在心里掂量著。其實子涵跟著他也不算吃虧。
柳十卿緊緊盯著子涵,眼見著她的臉上顯出恍惚的神情,接著又瞬間警醒過來,迅速朝著他存放古物的房間奔去。一路上熟練的避開了各種機關(guān)……其實這些也不是全部,要不是部分機關(guān)是獨立供電的,哪會讓她這么輕易的過去……但又有誰知道,其實機關(guān)并不是難在外面的這些東西上?里面……若他不阻攔,整個家除了他以外誰都過不去,還會白白送命。如此看來,他其實是好人哪!看看,他救了多少無知小賊的命?
思及此,他慢悠悠的走向那抹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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