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暗夜罌粟一點(diǎn)一點(diǎn)噬咬,臺燈被推在地上,破碎的聲音,格外刺耳。無望的黑寂擦染著濃墨的夜色,穿過黑叢林的眼睛。頭疼得快要裂開,觸目所見全是無盡的黑色陰霾。我拼命回想夢中的場景,如何也不能再次復(fù)原。心底似潛伏了很久的悲傷,一時間全部涌出心谷。
下課的鈴聲剛響,我一臉無力的從桌子上抬起頭來,珍妮一臉興奮的拖著書包跑過來。
“云織街,云織街……”這是哪,好像有點(diǎn)模糊,我的頭又開始疼了。
一進(jìn)去,頓時就被這里吸引住了。小巧的水晶燈,像是編織出來的,一粒一粒的,透出淡藍(lán)色的夢。蘇打綠的那首《遇見》,輕揚(yáng)的旋律摻著淡淡的檀香,緩輕了我的焦躁。
靠窗的這個桌子上,精透的玻璃瓶中,一支淡黃色的玫瑰,悠悠的滲出沁人的馨香。
唉,我在想什么?頭痛又開始了,我站起身來,企圖開窗通風(fēng),卻發(fā)現(xiàn)這扇窗子竟然不能打開。
就在這時,一個穿白T恤的年輕男子匆匆掠過。這個人……
珍妮正吃得不亦樂乎,嘴里還在不停地說著。
“小水啊,你怎么了?”
呵,真冷。軟軟的黏膩的液體順著喉腔滑入腹中,口腔中充斥著無法下咽的涼意。
“不好啊,你看那輛車,我們肯定趕不上了!”
忽然,一個穿白T恤的男子撞進(jìn)我的視野。眸底的亮光一閃而過,又是他。
順著人流,他也上了車。
目送著巴士漸漸淡去,我卻什么也做不了。一時間,我淚眼滂沱,原來,這早已不是什么陌生的場景。
距離“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這首童謠的時間也太遙遠(yuǎn)了,你最喜歡吃的冰淇淋也早已融化在那個叫童年的小鎮(zhèn)里。可是你的離開,成為我一生都不能忘卻的夢魘。同樣的地點(diǎn),我看到的每次都是你,那遠(yuǎn)去的巴士,已經(jīng)成為我對你唯一的念想,你曾經(jīng)也是這樣走的。
不知什么時候起,我又重新愛上了吃冰淇淋,我不愛甜膩,卻總喜歡到那個叫遇見的小店,聽著那首《遇見》。最后的結(jié)局是,我不會想你,也不會太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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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上被子,通體的冷意,讓我久久不能入睡,零星的片段在腦海中重復(fù)播放,無聲的哽咽,沉默的淚花深深地陷入枕頭中……
“小水,云織街上新開了一家冰激凌店,聽說味道很不錯,快點(diǎn)阿,我們?nèi)ピ囆缕罚?rdquo;
云織街最繁華的路口,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鬧聲充斥在空氣中。這家小店叫“遇見”,淺墨色的門頭,低調(diào)卻不張揚(yáng)。
占好位置,珍妮興沖沖的去點(diǎn)餐。
盯著這株淡黃,夢中斷斷續(xù)續(xù)的情節(jié)又開始浮現(xiàn),碎片般的夢開始拼接。這里,這里不是,夢中到的地方嗎?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搞什么!”我嘟囔著。
我跑出店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能看見的只是只是形色匆匆的人群。我的視線開始模糊,不知是不是空氣中的熱氣打濕了眼睛。胸腔中又一次涌起那股無奈與疲憊。我竟然遇見了夢中的人。夢里是模糊的身影,可我沒有比此刻更相信就是他。
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興趣,望著幾靜的窗子出神。
“啊,沒有呢!”我連忙將勺子里的冰激凌塞進(jìn)嘴里。
暮色已至,擁擠的人群不散。
順著珍妮指的方向望去,車的前門正在打開,精致的妝容,西裝革履都在紛紛涌上車,黯黯的暮色也擋不住渾身的疲憊。
我只能強(qiáng)迫自己抑制住跑向前的沖動。我想問什么?我又能問什么?
巴士緩緩啟動,又卷起一層細(xì)沙,在空中無助的搖曳著,像是散不盡的淡淡哀愁。
腦海中叫囂著的疼痛全都散去,被掩蓋已久的心事如潮水般鋪天蓋地的涌來
車走的太快,你走的太遠(yuǎn),我再也抓不住你的背影。
高二:梅子黃時不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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